下落不明的甜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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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扬】堇青石(10)

*现代ABO,狗血ooc,私设如山,有生子情节注意避雷

*歌手Alpha贝(A装B)x总裁Omega扬(O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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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贝老师ins我又磕到了 翻译一下就是我想扬扬了哈哈哈哈哈哈






事实证明,B城的交通从不让人失望。

他们在路上连环堵车,用了快两个小时才赶到公司。

贝乐泰瘫在后座饿得有气无力,助理小姐翻遍了包找出两小袋干蛋糕和一小瓶养乐多,让他吃下去填填肚子,并在人可怜兮兮的蓝眼睛里强装镇定,表示小贝你作为一个艺人要学会身材管理。

最后阿韵还是在进电梯前问前台抢劫了一份外送三明治给他当午餐。

 

会议室里的人意外的不多,宽阔的长桌一端只坐着表情不善的OO和安静喝咖啡的功必扬。给贝乐泰开门的是萨沙,俄罗斯青年对上Alpha时表情肉眼可见地扭曲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平静,冷着脸请他进去。

对上两位风雨欲来的老板,贝乐泰还是有点紧张,一米九三的大个子在两位一米八都不到的总裁面前怂得缩了缩脖子才坐下。在紧锁眉头打算爆发的OO开口之前,功必扬放下咖啡杯,对着站在一边浑身上下写满不安的萨沙摆了摆手:

“你别待在这了,添乱。”

本来还能勉强控制自己情绪的萨沙被天降的一句嫌弃砸得眼冒金星,鼓着脸就要反驳,旁边的OO意想不到地接腔:“大人说话小孩就别听了,Dylan在公司呢。”

怒气进度条加载到百分之八十的萨沙一下子愣住,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三秒之后乖乖收了气焰转身推开会议室的门离开了,关门都是轻轻的。

两位老板交换了一个苟同的眼神,翘起的嘴角里都透着八卦的味道。再次被排除在吃瓜小组之外的贝乐泰被这番操作弄得十分迷惑,交叉的双腿连换三次方向,鞋底在会议室的柏木地板上踩出不耐的哒哒声。

“小贝,现在舆论导向对你很不利。”

OO终于想起被他俩晾在那里好一会的贝乐泰,侧过身来正对着他,表情回归严肃。

“我知道,大多数猜我是Omega。”

说出这句话未免有点反讽意味,贝乐泰抽了抽嘴角,不自觉地把目光滑向旁边的功必扬。黑发的男人垂着头,阳光从会议室的玻璃窗外投射到他纤长的睫毛上,把那扇蝶羽涂抹成浅淡的金色。他听到这话也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甚至都不肯看他一眼。

“哼,你也知道。现在还查不到那个发帖的人,不过还好没放什么过分的东西,只是质疑你的第二性别而已,对名誉的损伤不会太严重。现在危机公关和反黑站那边都在抓紧工作,不过你的商演得等这阵风头过去才行。”

“商演……那合作的事情?”

“没关系,等一等也可以。”

功必扬终于抬起头,苍绿的眼瞳在灿金的阳光里转为剔透的琥珀色,他的下颌轻微地点了一下,“我的损失不会很大。”

OO没立即察觉到这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还在暴躁地问候那个爆料者全家。功必扬对这个炸药一样的合作伙伴见怪不怪,只是无奈地皱了一下眉,就端起咖啡杯慢慢啜饮。

贝乐泰像个被叫家长的初中生一样如坐针毡,半边臀部挨着椅子,脊背笔挺,视线在会议桌上来回游窜,不知道该看谁。功必扬装作若无其事地注视了他好久,又突然开口淡淡地问了一句:“如果舆论控制不住,你打算怎么办?”

主语指向不明,贝乐泰和OO都愣了一下,但还是处在漩涡中心的澳洲人抢了先,“如果真的没办法,那就公开吧。”

要知道当初他出道的时候对自己的性别保密问题有多坚决,听到这句话OO不可置信地盯着贝乐泰,那些骂人的话一时间堵在喉头吐不出来。

功必扬却又一次轻轻地笑了起来,睫毛下坠,半眯的绿眼睛里看不清情绪,“你居然愿意公开。”

贝乐泰从他轻飘飘一句话里硬是读出几分责怪,摆在膝头的手握紧,咬着唇不知道如何接话。

“公开也好,就是道个歉的事情。你毕竟不是真的Omega,公众对Alpha不会苛责太多。”

OO插了一句,心思玲珑的缅甸人话刚跑出嘴就觉察到不对,心虚地瞥了安静坐在那的功必扬一眼。功必扬年纪比他小上许多,但自大如他也不敢随便招惹这家伙,虽然知道功必扬最大的秘密,也不代表就有他了什么把柄可以利用,当然,他也不会下作到去滥用这种把柄。

功必扬还是没反应,好整以暇地把玩着袖扣,好像他们只是在谈论无聊的政治和天气。

气氛一下子尴尬得要命,OO咳嗽了一声,摸出手机说着让公关那边准备一个公开的方案以防万一,贝乐泰却依旧看着功必扬,视线灼灼,好像要把人家盯出一个洞来。

出门时走得急,贝乐泰只吞下了两枚口服抑制剂,刚刚下车前阿韵记起来给他喷了一点气味阻隔剂。然而阻隔剂散得很快,他又忘记带来补充,情绪波动催化了信息素的溢出,空旷的会议室里渐渐弥漫开浅淡的柑橘香。

功必扬对曾标记过他的Alpha信息素极其敏感,他捏着杯子的手发紧,咬着嘴唇努力压下体内翻涌的燥热和疼痛。他现在只想对面前那个不自知的混蛋狂翻白眼,就算被爆料了也管好自己的信息素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好吗,真让人生气。

他终于无法忍受,砰地一声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把OO和贝乐泰都吓了一跳。

“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静,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心里祈祷另外两个人都没发现他已经发红的脖颈和耳垂,转身踉跄了几步才向外走去。


功必扬在隔间里给自己注射了一针抑制剂,又掏出天乐给他的药吞了双倍的量下去。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玩命,强行去除标记和孕期缺乏Alpha信息素的抚慰都是铤而走险的高危行为,给他留下的后遗症严重到他好几年没敢回阿根廷。虽然母亲大度地接受了他未婚生子还死都不肯说出那个Alpha是谁,但他还是不敢面对她担忧而哀伤的双眼,每次视频通话也是让安先把奶奶逗开心了他才出镜。

等他回到会议室,却发现OO对着电脑气得发抖,瞪着眼睛脸色苍白,他几乎从没见过这个缅甸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功必扬走过去,先疑惑地瞟了贝乐泰一眼,澳洲人的脸色也是暗沉一片,碰到他的目光马上慌张地逃开了。

“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吧!我必须把这家伙挖出来碎尸万段!”

OO凶狠地把电脑往功必扬的方向一推,气势汹汹地踹开椅子冲了出去。

功必扬把电脑转过来正对自己,映入眼帘的就是帖子那极富冲击力的标题,“某性别成谜男星早年被包养,有图有真相!”

楼主先是放了几张当年贝乐泰在酒吧驻唱的照片和大学论坛截图,亮出身份说是贝乐泰的大学同学,不是很熟但听过他的名字。

接下来又是几张色调暗沉的照片,拍的是一份合同,最后的签名则只展示了“贝乐泰”的名字。功必扬当即认出来,这份合同就是他当年和贝乐泰签的,可是明明原件已经被销毁了。

他甚至没心思再往下看评论区,直接抬头对上贝乐泰同样惊慌而不可置信的眼睛。

“我早就把合同销毁了,这人是怎么拿到的?”

“我不知道,我那一份也早就烧掉了……”

“你当初有没有给别的人看过,或者可能被看到过?”

“没有!”贝乐泰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对着功必扬怀疑的表情委屈地撇嘴,“我发誓,我不可能把这种事泄露给别人。”

功必扬烦躁地攥紧了拳头,虽然爆料者完全没有指向他的意思,但谁知道那群“神通广大”的网友会扒出什么来呢,再说这对贝乐泰的名誉也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一旦盖棺定论,他以后基本就别想在圈子里混了。

“这么说那个人应该是七年前就拿到了合同或者照片,可他偏偏这个时候才放出来……”

“那家伙和前面爆你性别的肯定是一伙的,要么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功必扬打断了他犹犹豫豫的分析,“他们想毁了你。”

贝乐泰在脑子里拼命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神经隐隐作痛,信息素在愤怒和挣扎间咆哮翻涌,他却没注意到对面的功必扬呼吸一滞,脸色煞白。

功必扬短促地呼气,企图少吸进一点柑橘利口酒的气味,然而压抑过久的本能却催促着他沉醉在Alpha的信息素里。他开始疯狂地出汗,身体颤抖几乎要瘫软下去,刚刚吃的药也没能阻止生殖腔抽搐的疼痛和对Alpha安抚的渴望。指甲掐进肉里,他的视线却钉在澳洲人的侧影上移不开去,他憎恨自己的软弱无力,在失去意识前咬破了嘴唇,鲜血滑落到下巴的凹陷处,艳得刺目。


“扬扬——”

 

萨沙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已经晕厥的老板和蹲在旁边手足无措的贝乐泰,萨沙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找个时间机器回到今天早上,就算功必扬翻白眼把他翻死他也会阻止他过来开会的。

萨沙虽然心底狂飙俄语东北脏话结合体,身体还是负责地过去摸出功必扬西装内袋里的药辨认了一下,找出一管给他打了一针。在贝乐泰惊讶的目光里淡定地摸出手机拨通天乐的号码,并让手机距离自己的耳朵二十厘米远以免被那个泰国人的魔音震到鼓膜流血。

贝乐泰震惊地看着萨沙从善如流地把手伸进功必扬的外套从里面摸出药,虽然总觉得这个动作怪怪的但为了功必扬的身体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萨沙挂掉电话,居高临下地撇了贝乐泰一眼,纠结地皱了皱眉,视线滑过功必扬紧闭的双眼,还是开口让贝乐泰帮忙把老板抱到车里。

他当然知道功必扬不会愿意这么干,反正这家伙昏迷了也不知道是谁抱的。

“我们需要一个Alpha帮忙,贝哥你就跟我走吧,我会通知O总的。”

在他们准备出门前OO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他惊疑的视线在三个人之间扫射了一下,从贝乐泰明显紧张得不行的抱姿里品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人精似的O总就算没理清也知道这俩人之间绝对不简单,他对萨沙使了个眼色,就摆摆手让贝乐泰快走。

在中国生活了十几年的萨沙依旧是个战斗民族,手刚搭上方向盘就启动了车,一路上在超速被拍的边缘反复横跳。贝乐泰小心地拢着躺在他膝盖上的功必扬,防止他在颠簸中有什么闪失。萨沙从车载抽屉里摸出个小瓶子丢给他,“喷点阻隔剂吧,待会别被人发现了。”

贝乐泰看着手里的阻隔剂感叹七年过去当初毛手毛脚的冲动小孩都长大了,看来功必扬把萨沙留下不是没有理由的。柑橘利口酒的气味被消毒水一样的阻隔剂洗掉大半,驾驶座上的Beta抽了抽鼻子,在绿灯亮起的一瞬间踩下油门,他外套上沾着的岩兰草的味道也消褪了。

 


功必扬当年特地买了偏僻郊区的别墅,开到后半段萨沙直接在人烟稀少的公路上放飞自我,一路狂飙吓得贝乐泰抓紧了安全带,然而功必扬还是没醒。

天乐的效率还不错,他们到达后没过几分钟就敲响了门。常规检查之后天乐只说让功必扬先多休息一会,就拉着萨沙出了卧室。

萨沙不耐烦地挣开瘦弱的泰国医生,抱起双臂避免天乐又黏糊地挽上来。

“我问你,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标记扬扬的Alpha?”

“不然我干嘛把他带回来?”萨沙拽拽地一撇嘴,看向天乐的眼睛里带着赤裸裸的鄙视,“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能提取他的信息素做新药?”

“新药效果再好也没有标记好啊,我看他俩也不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就不能……”

“扬扬不同意能怎么办,再说,”萨沙压低了声音,“他还不知道呢。”

“啊?”天乐骇然地瞪大了眼睛,在他发出下一句高分贝的尖叫前被萨沙眼疾手快地制服捂住了嘴。

“你别叫!被听到怎么办?我可不想等扬扬醒来被他碎尸好吗?”

天乐拼命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萨沙才放开他。“这也太drama了,可扬扬的身体这样下去也不行啊……二次标记不行,临时标记总可以吧,做新药也要时间啊。”

“再drama也没有你drama,临时标记也行,你去糊弄一下,别搞砸了,不然我俩的工作都难保。”

天乐咽了咽口水,“行吧,我试试看。”

趁着天乐进去解决临时标记的问题时,萨沙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饮料,瘫到沙发上打开手机,消息界面已经快爆炸了,钟逸伦的一条被OO的十几条问号可怜兮兮地夹在中间。

萨沙单手拉开易拉罐灌了一大口汽水下去,功必扬买的是无糖版,比普通的可乐少了点味道,他咂咂嘴先给钟逸伦回复,深吸一口气才打开OO的界面。

“????功必扬和贝乐泰他俩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都知道???快告诉我!!!不说我就把Dylan藏起来不让你俩见面!!”

你以为你是王母娘娘吗,萨沙腹诽,然而在见男朋友的诱惑面前他还是果断抛弃了职业道德,给OO回复了一句,“我觉得你应该猜得出来,他俩七年前就认识了。”

“???”

“等会,那功必扬的女儿是谁的?不会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

对面沉默了半分钟,抛出一张震惊的表情包,“我靠!贝乐泰牛逼啊!”

“……”

“我跟你说,今晚就别让他回来了,刚刚蹲在公司外面的狗仔拍到你们的车了。”

“我甩掉他们了。”

“那也别让那不省心的家伙出来,现在已经够乱了,再被狗仔抓到就彻底完了。”

“我知道了。”

 

喝完汽水萨沙把易拉罐捏扁扔进垃圾桶,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安放学还有两个多小时,估摸一下B城下班放学晚高峰的交通状况,他得准备出发去接安了。

天乐和贝乐泰一前一后从卧室里出来,萨沙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天乐,天乐冲他点点头表示都搞定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萨沙对着杵在原地神色黯淡的贝乐泰开口,“贝哥,刚刚O总和我联系了让你留在这躲狗仔,我要去接安,扬扬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贝乐泰僵硬地点点头,他的大脑还处在混沌中。

萨沙看着他的惆怅的神色也有点不忍心,还是软了口气,“你别太担心,他没事的……咳,你晚餐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谢谢。”

贝乐泰还在回忆刚才的场景,功必扬腺体上那两道交错的疤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天乐的解释闪烁其词,真诚善良的泰国人还是不擅长撒谎,只语焉不详地说功必扬当初拿掉标记留下了后遗症,现在身体和抵抗力都不是很好,工作又忙碌又要照顾女儿,休克晕厥也不是第一次。

天乐刻意避开了功必扬对他的信息素敏感的问题,只生硬地转移话题问他能不能给功必扬留个临时标记,好让病人体内的信息素稳定些。

“只是帮个忙,这里也没有别的Alpha了。”

贝乐泰点头,在咬下去的时候嘴唇触碰到Omega腺体上累累的伤痕,拿铁味信息素的甜意外地孱弱,而功必扬从未像如此示弱过,从七年前到现在,他那身尖刺就像长在了骨缝里,根本抚不平。

他垂眸去看躺在床上安静的Omega,在天乐转身时替人掖好被角,起身时注意到人睡梦中依旧紧锁的眉头。心口一阵颤抖,埋藏在碎琼时间之下的那些亲吻又如幽灵浮现,温度辗转在他微凉的唇瓣,上面还沾着功必扬信息素的味道。

拿铁里苦涩的甜,丝丝绕绕如蚕茧缠住他的心,也包裹住那个骄傲如烈火焚风的男人。七年转瞬如夜色中袅袅散去的薄荷烟,留在灵魂里的只有刻骨的凉。恒星从出生起便无法挽回地走向死亡,所有的明亮都是虚无缥缈的气体,没有人能真正抓住一颗恒星。

他吻过他的眼睛他的伤疤,如被告者亲吻朱斯提提亚拖沓的裙角,天平倾覆却不能让时钟停摆,处刑者将斧子换作宝剑,残酷又温柔。

水边的月桂星云里的玫瑰,爱若如正义不死,必然也如正义使人疼痛。

他开始憎恨自己的长情,如同憎恨当初的软弱和踌躇,十八岁本该断绝的家庭束缚被他拖到二十一岁,而如今二十岁该斩断的情丝也被他延伸到二十六岁。

情人正和酒鬼的情形完全一样,喝过的还会再喝,爱过的还会再爱。

他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Alpha,会让这个如此骄傲的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tbc-


情人正和酒鬼的情形完全一样,喝过的还会再喝,爱过的还会再爱。(莫泊桑)

这章写得莫名又快又爽嘻嘻

现在OO天乐甚至Dylan都知道真相了只有你贝还蒙在鼓里好惨好惨

其实贝贝也不是没有猜测是他太自卑不敢往那个方向想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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