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的甜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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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扬】堇青石(11)

*现代ABO,狗血ooc,私设如山,有生子情节注意避雷

*歌手Alpha贝(A装B)x总裁Omega扬(O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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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既然有人催更那还是更新吧  扬扬今天营业又空降,而且我又kdl开心到上天嘻嘻

*祝大家520快乐,本寡王只能过校庆,感谢我校让咕寡老人和520有了联系





功必扬睁开眼,稀薄的暮色拂开银灰色的缎帘,把铺陈的金橙霞光漫进他浑噩的潜意识,像咬破一瓣饱满的柑橘,汁水渗进每一朵味蕾,温柔的清甜把他从头到脚彻底淹没、包裹,如同万千细密琐碎的吻,令人沉醉。

他还缩在柔软的被子里,目光触及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时有些迟钝,空白了三秒才想起来自己在下午在会议室昏了过去。

现在他在家里的卧室床上安稳地躺着,疼痛和燥热一扫而光,每一寸筋骨都透着舒畅,他惊讶地眨了眨眼才感觉到体内突然出现的那个临时标记。

虽说是个临时标记,但它与自己的身体契合得不含一丝缝隙,就像一块消失已久的拼图,在大扫除里被他从落满灰尘的柜角找回。功必扬嗅了嗅空气里残留的气味,确定了那个标记的所有者是谁。

果然是他。

功必扬叹了口气,把摩挲腺体的手指放下来垂在被面,他撑起身体向右转动,两只拖鞋整齐地摆在床沿一步远的地方,是他下床时双脚能恰好伸进去的距离。

先前出的汗水蒸干后将黏糊感残留在毛孔,他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就像鲜血淌在肌肤上,无可辩驳地揭示肉体的脆弱。他决定先去洗个澡。

赤裸的躯体没入微烫的热水,两股缠绕的信息素也缓慢溶解,将整个浴缸的清水变成一杯鸡尾酒,拿铁和利口酒相拥,点缀着一枚橘瓣,奇妙的组合。

功必扬一直泡到感觉嘴里有些干渴才起身,瞟见指尖的皮肤已经被浸得发白起皱,无奈地捻了捻手指,他带着一身淋漓水滴赤足踏在冰凉的瓷砖上。

擦干身体换上一套轻薄的睡衣,视线不经意触及右脚踝,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拣出一块擦银布,挽起长裤裤脚露出一段弯月距骨。纤婉的红绳串了三枚足银转珠,朱砂艳色更衬得他肤白似雪,骨肉癯瘦仿佛一枝白色芍药。

他捏着擦银布小心地把转珠上沾的水渍擦净,这条红绳他已经戴了七年,实在不愿意让它生出半点锈纹。还好阿根廷也有戴红绳求好运的传统,不至于让他那点隐秘心思无处可藏。

贝乐泰把这条红绳送给他的时候找的那些借口比这还要笨拙,轻薄得像层玻璃纸,一戳即烂。只不过是他不忍心拆穿,伤了小朋友那点可怜的自尊。他的手腕和脚踝围度差得不多,手链戴到脚上也不觉得紧。

——踝链,怀念。

——还有阿喀琉斯之踵。

过往的深情已成废墟,禁锢在踝骨上的细绳只是一座被岁月剥蚀的石碑,其上没有半句铭文,连署名都被抹去,绝望如野草寸寸滋长,缠在他三缄其口的软肋之上。

他放下裤脚,深棕色的布料落在脚面上,掩住了所剩无几的坦诚。

 

贝乐泰在沙发上醒来,毛毯从肩膀滑落,他伸手去揉胀痛的太阳穴,半眯着眼撞见一双蓝到发青的眸。

坐在他身侧的女孩肤色白净,鸦青卷发披落窄嫩肩头,弧度翩跹却不带半分媚意。她注意到他的苏醒,便偏过身体正对着他,微微抬起下颌,自下而上地仰视他。

贝乐泰再一次确认她的眉眼轮廓与功必扬相像到无可挑剔,高耸的眉骨下一双圆润鹿眼,卷浪睫羽掩着宝石般的瞳仁,轻轻一动便是风情流转。

只是六岁的孩子还没学会那么多世俗故事,莹莹的蓝一望无垠,透彻清亮如晴日夜空,不容半丝靉云。连黑色瞳孔都是透亮无瑕,直直望进他灵魂,激起一阵无端战栗。

他用力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生理盐水滑进眼球滋润干涸,接着才敢低下头,带着一点不可思议和莫名的怅然与她对视,动了动嘴唇却又说不出话,他原前那些谦逊圆滑,在这对父女面前通通偃旗息鼓,丢盔弃甲。

“晚上好。”

安终于不吝言语,率先打破沉默。她的眼眸里盛着剔透的欢欣和柔柔的好奇,功必扬把小女儿教成落落大方的模样,天真而温柔地接手了他的无措。

“晚上好,安娜塔西娅。”

“你可以叫我安,”她弯了弯眼睛,抖落琼琚碎星,幼嫩的小手快速地指了指堆叠在贝乐泰膝上的毛毯,“不盖毯子睡觉会着凉的哦。”

贝乐泰捏着那方软绵的毛毯,知道自己受了小姑娘体贴的恩宠,便柔声谢她,逗得安又是笑,烂漫如四月红粉蔷薇,倒不像她父亲那般冷静。

功必扬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这和谐的一幕,他叫了女儿一声,清冷音色勾着点大病初愈的沙哑。

安听到父亲的呼唤马上跳下沙发小步跑到功必扬面前,拽住他的衣袖竭力仰头瞧他,发现他苍白面色和泛红眼角,印证了刚刚萨沙哥哥说的话。

小姑娘瘪了嘴,下一秒眼角就挤出泫然的泪,逼得功必扬蹲下身体与她平视,她才揉着父亲的掌心小声怨他怎么又晕倒。绵软的奶音裹着嗔怒,功必扬最不擅长对付女儿撒娇,连白眼都不敢翻,只能软着声和安道歉,劝她不必担心自己。

安心知肚明父亲这番话从来都是表面功夫,但她毕竟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孩,什么也做不了。最后也只能在功必扬摸头的动作里垂眸,轻轻抱了一下父亲的脖颈算作和解。

 

功必扬的身体不允许他再费心做饭,萨沙就点了外卖,四个人在桌边吃了一顿尴尬的晚餐。忙了一天的萨沙实在不想在这修罗场再待下去,随便塞了几口就宣告撤退,留下这别扭的一家三口相对无言。

功必扬吃素又胃口不佳,在餐盘里挑挑拣拣也只吃了几口,贝乐泰斜瞟着他凹下去的脸颊想劝他多吃一点,张嘴又觉得自己毫无立场,只能沉默。

安咬着半颗虾仁看着面前两位大人,明明对坐却连视线都不肯交错,低着头简直要把盘子盯出两个洞来。

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她叹气。

 

还没上小学的安晚上没有作业,功必扬吃完饭就躲进书房去处理公事,贝乐泰待在客厅回复助理的消息。

安盯着钟表走到九点,功必扬要求她十点半之前必须上床,她放下书就去洗澡。

功必扬浏览了几遍OO发给他的报告和方案,又点开那两个帖子看了半天评论区。芜杂的言语一遍遍碾过他紧绷的神经,那些居高临下的秽语他不是没听过。

所谓Omega,本该是生命的原初,却因为肉体的脆弱跌落圣坛,往日对生殖的崇拜被玷污成淫晦和不堪。一层层剥削掉为人的价值和尊严,又一层层添上经济和社会的枷锁。最后只剩下一具器官鲜活如初,Omega就是生殖腔。他们所有的成就不过是依赖身体的攀附,何等卑劣恶毒的臆测。

他看得眼睛发疼,举手去揉,睫毛却倒插进眼皮,细碎而扎人的疼,密密麻麻地吸吮骨髓。一如乌合之众,群众看似无责实际上每一个都是加害者,被大多数认同的不一定正确。多数即是正义?他从来不敢苟同。

群体感情的狂暴,会因责任感的彻底消失而强化。匿名的堡垒更让那些藏在屏幕之后的人肆无忌惮,文明在人数的叠加中消解,个体退化为野蛮人,身不由己,残暴而狂热。同样也有原始人的热情和英雄主义,于是他们不惜代价地维护自己所认为的道德和正义。

他们慷慨陈词,殊不知自己不过是那松散沙土,被煽动者几句话就能改换模样。

他把眼睛揉得渗出几滴泪,流到面颊冰雨般的冷。

突然一个怯怯的声音传进耳朵,功必扬转头,看见自己穿着睡衣的小女儿蓬松的脑袋从他右侧臂弯冒出,像一颗小蘑菇。

“安,怎么了?”

他把小姑娘抱起来放在膝上,女儿身上甜甜的奶香不带半分苦涩,柔和的面颊像一团棉花糖。

安在功必扬腿上蹭了蹭,抬眼时仍有点生疏的躲闪,她伸手抓住功必扬垂下的袖角,踌躇着开口:“我可以......我可以让他给我唱歌吗?”

她问得很小心,斟酌着字眼一个一个从齿间挤出来。杏眼闪烁如受惊的小兔,绞紧了手里那块可怜的布料,拽得功必扬不自觉跟着沉腕。

功必扬蹙眉,心说是自己之前太宠她了,真是什么要求都提得出来。再一想又觉得有情可原,是他自私地从她身边夺走了另一位父亲的陪伴,她本该成长在完整无缺的家庭,教育和爱意都是双份的。愧疚漫进心脏,他看她的眼神很像看自己的母亲,她们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骨血交融以至无间亲密,那种联系任他如何坚锐也无法割舍。

而且她还这么喜欢那个人,不用去责问缘故,一句血溶于水便足够承负所有可能。

他没有理由拒绝。

他可以冷着脸看其他人在他面前哀求哭泣,独独忍受不了小姑娘皱一皱小脸,有半点要哭出来的迹象他都要忙不迭哄她开心。他是个不会安慰的人,朋友诉苦烦了他的回复就是白眼,可对小女儿就耐心得不得了。

“好吧,”功必扬安抚地顺着小朋友的脊背摸下去,力道很软很轻,目光柔和地落在她可爱的发旋上,像亲吻一朵蔷薇的花蕊,“你先回卧室,我去叫他。”

安惊喜地抬头,蓝眸里满溢的欢欣不带半分掩饰,只有孩童才会如此无邪地显露情绪。她跳下功必扬的膝头,步调轻快如华尔兹的前奏,功必扬看她走出几步,又出声叫住了她。

“我问你,你更喜欢我还是他?”

功必扬在女儿面前蹲下来,微微鼓起面颊,嘴角下撇,同她极像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晦暗里泛着酸涩。安愣了一下,婴儿肥未消退的小脸闪过瞬间的空白,然后立即读懂了父亲吃醋的神色。

“……喜欢你。”

安很乖很乖地回答,善睐明眸星星一样地闪,亮到幼稚的成年人都觉得不好意思,偏头轻咳了一声,伸手摁了摁小姑娘的肩膀。

“去吧,等一会他就过来了。”

 

功必扬趿拉着拖鞋下楼,停在最后一节台阶上犹豫半秒,最后还是踩了下去。

沙发上的贝乐泰似乎听到他步伐的停顿,抬起头看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在夜色微凉的空气里平静地交错,几秒钟里谁也没有说话。

“你今晚就睡在客房吧,已经收拾好了,在二楼左数第二个房间。明天O总会派人过来接你的,现在他们还没制定出合适的方案。”

“我知道。”贝乐泰也站起来,从十五厘米的高度俯视功必扬平静的脸,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人微微仰起的瞳珠和掀起的睫毛,像是妥协般的示好,生着利爪的肉垫,可爱得不行。他注意到功必扬不安地咬了咬下唇,似乎有点小小的纠结。

“还有……”功必扬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那条红绳上的转珠冰凉地贴着他踝骨上的皮肤,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他在心底默数,一二三,三颗珠子,可以任意代入很多三个字的句子。

“她说她想听你唱歌。”

“她?”贝乐泰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冒出一个字,被功必扬翻了个鄙夷的白眼。

“安,她是你的小粉丝,就当是你住在我家的租金吧。”

“哦……好。”贝乐泰不知道为何有点失落,他果然还是那个样子,每一件事背后都是利益交换,笔笔都要算得清楚。尖锐的刺拉开距离,界限划得清晰又无情,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无牵无挂,坦荡而自由。明明不用这样,含糊不清也没有什么不好,人的情感如此复杂,怎么能用天平和砝码衡量。

他知道阿根廷人是抓不住的长风,没有人能用一具铁笼或一串手铐束缚住无边无际的风。他裹挟着烈火和冰霜吹进他怀里,赤道的热和极点的冷,但他捕捉到了风中紫罗兰的花香,那行至荼蘼的浪漫和温柔。

他不曾奢望捕捉风,那是不自量力的鲁莽者,他只愿追随风到天涯海角,记下风吹过的每一种花。

他的眼睛转了几下又在靠近的拿铁信息素里定住神。功必扬已经离他很近,Omega身上柔和的信息素像猫咪毛茸茸的尾巴,若即若离地擦过他的鼻尖。

“安的房间在那,”贝乐泰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了然地点点头。“快些把她哄睡着就好,小家伙很缠人。”

贝乐泰继续点头,脚尖转过去刚想朝那个方向走,擦肩时又听到功必扬的声音,轻得像在呢喃,“早点休息,还有,谢谢你。”

他刚想做出反应,功必扬就绕过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走得又快又急,好像要特地掩盖什么。扬起的衣角定格在他眼睛里,又如幻象消散而去,他甚至还未分清那句谢谢是因为答应哄安还是因为那个临时标记。

 

卧室的门虚虚地掩着,表示来访者不用敲门就可以进入。果然是功必扬教出来的女儿,细心程度丝毫不逊于父亲。贝乐泰在推门而入时这么想,心脏却鼓囊囊地灌满酸涩,拿针一戳又快速地瘪下去,只留下一滩无可奈何的液体。

安抱着她的毛绒兔子坐在床上发呆,头顶翘起一小撮黑发。贝乐泰拉过椅子坐在她床边,那双明艳的蓝眸追逐着他的身影,把蓬勃的期待和快乐酿成甜美的起泡酒,咕噜噜地在她瞳孔里冒泡。

“你想听什么?”

贝乐泰的目光融化在她柔软的轮廓上,奶油般一寸寸粘稠堆叠,勾勒出蛋糕般的甜蜜。他以前并不喜欢小孩子,他们总让他想起那个顽劣的弟弟。于是他对小孩子恶毒的天真避之如蛇蝎,可眼前这个蜜糖做的小姑娘不一样,见到她第一眼就有种亲近感油然而生。

“都可以。”

安把雪白的颊肉挤在兔耳朵之间,像朵盛放的小雏菊羞涩而真挚地盯着他看。

贝乐泰想了想,挑了首节奏轻缓的歌谣温柔地哼唱。安捧着包子脸认真地听,脸上挂着静谧的笑,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安抚所有躁动不安的心脏。

她大概就是仄费罗斯最爱的情人,掌管春天和花卉的克洛里斯,那束被风拥在怀里的紫罗兰。他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感到惊讶,就像当年知道功必扬是个Omega一样,坚硬的棘刺和柔弱的花朵竟是同根同源的双生子,如此他才领悟玫瑰的真谛,才知道尖刻与温柔共生方成就美。

安并不贪心,听完这首歌便没有再要求下一首。她很乖地道谢,熟练谦和地不像个孩子,贝乐泰低头看她的发旋,只觉得一抽一抽的心疼,心疼她没有选择地出生在单亲家庭,心疼她逼迫自己长大,无师自通地学会乖巧和懂事。

他好像在女孩的影子里看到很多年前的自己,那个孱弱压抑的孤魂,瑟缩在角落吞下眼泪,回到阳光之下时仍要笑着。于是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女孩的头顶,只短暂地停留了一秒,像是伸出又不得不缩回的爱。

安依旧仰着脑袋冲他笑,笑意里挤满绒绒的花草和日光,仿佛一整个烂漫人间都为她所有。她糯糯地低语,“你也有蓝眼睛,和我一样。”

“和你另一位父亲一样吗?”

“是啊,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但是我想他一定和你很像。”

“为什么?”贝乐泰被这猝不及防的殊荣吓得心头一跳,比听到第二性别曝光还要惊慌。

“他一定和你一样温柔,像阳光一样温柔。”

孩子的话都是无心之论,天真到不值得相信,可偏偏面对这么一双水亮澄澈的眸,又如何让他不信。他偷偷捏紧了拳头,身体僵硬地杵在原地不敢动弹,明知是假象却飞蛾扑火,活得清醒比浑噩一生痛苦太多。

安把床头柜上的相框拿过来送到他眼前,照片里的她比现在还要小上许多,幼猫般地窝在功必扬臂弯里,怯怯地看向镜头。功必扬在雪地里把她护得严实,雪片落满黑发,绿眼睛却用力睁得很大,榛榛莽莽宛如凌雪松柏,常青不肯衰败,独自在皑皑风雪中岿然不倒。

“我好想有一张全家福啊。”

贝乐泰在安的呢喃里想起十八岁时被自己任性撕烂的合照,其实想来并非走到水火不容,他的家庭还不至于到四分五裂的地步。他出走后母亲也曾哭着给他打电话求他圣诞节回来吃饭,前三年他都挂断了,选择决绝的逃避,甚至连礼物都退回去。后来还是松动,至少会记得发两句祝福,和弟弟的关系还是不好,毕竟他手里还握着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作为最后的筹码。

人生何处不是围城,有些人梦寐以求的有些人弃如敝履。

安终于暴露了孩子该有的脆弱,小声地吸了吸鼻子,眼泪却憋不住地打转,沾湿了睫毛。

“爸爸说,等我长大就可以见到父亲了。”

“可是他没有告诉我,我到底要长到几岁才能见到他?六岁还是十岁,还是更久更久的以后,是不是要等到我成年才能去找他……”

贝乐泰知道她可能永远见不到她的Alpha父亲,成年人善意的谎言蜕变成残酷的欺骗,不知道她长大后会怎么想,会责怪功必扬吗?

明明谁都没有错,可世事多变,方寸难言,偏偏就是把人分隔两边,纠葛出无数爱恨和蹉跎。

他又迟疑片刻才把啜泣的女孩搂在怀里,温热的躯体小小一团,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贴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安只哭了一小会就收住了眼泪,抬头再次低声道谢,眼睛里蓝汪汪一片,星星浸泡在海水里变成盐粒,咸得发苦。

小家伙在钻进被窝前拽住他的袖子,带着细软哭腔讨要一个晚安吻。

“爸爸他工作太忙了,很少有空哄我睡觉,也没有晚安吻。”

贝乐泰自然是不忍心拒绝,俯身在女孩额上落下一吻。这次安没有道谢,静悄悄地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珠还没有干透,微笑却是心满意足。

他把房间里的灯熄灭后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黑暗里女孩再度睁开的双眼。



-tbc-

引用:1.群体感情的狂暴,会因责任感的彻底消失而强化。

2.群体中的个人不再是他自己,他变成了一个不受自己意志支配的玩偶,孤立的他可能是个有教养的个人,但在群体中他却变成了野蛮人——即一个行为受本能支配的动物,他表现得身不由己、残暴而狂热,也表现出原始人的热情和英雄主义。(勒庞《乌合之众》)


萨沙觉得他俩好烦还是男朋友好,扬扬教出来的女鹅也很会演戏哈哈哈哈

功总os:去死吧贝乐泰还敢勾引我女鹅

Anyway 这章内心戏太多又爆字数了,渴望评论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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