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的甜蔷薇
微博@JoGaines

【贝扬】堇青石(12)

*现代ABO,狗血ooc,私设如山,有生子情节注意避雷

*歌手Alpha贝(A装B)x总裁Omega扬(O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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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六一快乐!我还是赶出来了那就发吧



“你想好了吗?”

“嗯。”

“好吧。”

OO把审视的目光从贝乐泰的脸上收回来,他很少看到这个温和的澳洲人露出那样坚决的表情,这让他原本就深邃的眉眼添了几分奇异的阴鸷。当初坚持隐瞒第二性别算一次,今天公开也算一次。

还真是有始有终,他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抽了抽嘴角还是把那声嗤笑压进了舌根。

这两个星期里舆论持续发酵,粉丝骂战愈演愈烈,为了避风头他暂停了贝乐泰几乎所有的通告。各大媒体要求专访的邀请函塞满经纪人的邮箱,被O总下令一概不理。再保持沉默下去自然不是办法,虽然隐瞒第二性别其实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不像吸毒打架什么的一来就是红牌警告,会彻底在艺人的职业生涯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不过失信于众是他们理亏在先,总该应当有所表示。

“工作室下午就发声明,你记得转发。”

贝乐泰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用力地抿着唇,纤长的睫毛也遮不住蓝眸里沉沉的暗色。这样的结果他不是没有准备,甚至说六年前做出保密这个决定时就已经想好,谎言总归是谎言,总会有被拆穿的一天。他不过是个出卖声音的歌手,说到底供人一乐,如今粉丝经济的蛋糕做得再大,他也远不能成为那个切蛋糕的人。

他不是没有退路,当初出道很大程度上是和家里人赌气,尽管他很喜欢这份工作,但也只是工作而已,他完全可以退出娱乐圈转向别的职业。

不过作为公众人物,既然吃过市场的红利,就不可能撇得一干二净,他的原则和尊严都不会允许他懦弱地藏在幕后,他必须要站出来发声。

 

工作室也不多废话,直接po出了贝乐泰的护照和医院体检证明,第二性别一栏明晃晃写着Alpha。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已经有点消停的事十分钟后就直冲热搜第一,震惊有之,质疑有之,为自家偶像松了一口气的也有,本来贝乐泰掉的二十万粉一天之内又涨回来十五万,转发评论下一群小姑娘疯狂鸡叫。

可见这届网友有多么无聊。

果然Alpha就是有天生的优势,助理阿韵一边浏览着评论一边感叹。旁边的贝乐泰只瞥了两眼,还是没露出笑容。他锁着眉头,焦躁地把手机屏幕摁亮又熄灭,然后干脆手机一丢站起来走向角落的咖啡机。

可怜的机器在他毫无耐心的动作下发出滴滴的警报声,阿韵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去把贝乐泰拉开。

“这咖啡机是新换的,你别弄坏了。小贝你要是真烦就出去走走,反正待着公司里就行。”

贝乐泰端着两只手无措地站在原地,一米九的人此刻迷惘得像个走丢的小朋友,被助理小姐一顿训后只能乖乖拿起手机离开房间。他的确心烦意乱,哪怕舆论导向的确逐渐向对他有利的那端发展,他也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

他想起功必扬那天在会议室对他说,“你居然愿意公开。”

乍听嘲讽,可看到功必扬错开视线的那一瞬间又觉得悲哀。贝乐泰从来没有足够的自信去宣称自己理解过功必扬,虽然对方自称是个直率的人。

其实他们还是相像的,同样的心高气傲,这与自信与否无关,只是都不肯向某样东西低头。

他比功必扬幸运一些,可功必扬比他更洒脱更决绝。

七年之间他们都改变了很多,但有些东西还是没有变,比如心动,比如心疼,比如心酸。

 

晚上OO就通知贝乐泰三天后召开记者会,让他尽早把发言稿写出来给他过目。

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贝乐泰仿佛梦回大学时代,晚餐后刷了一季《老友记》还是睡不着,干脆打开文档开始写稿。

想说的东西很多,他也很会说,大学时参加过辩论社,还被功必扬嘲笑了一通说他辩论就辩论,小动作怎么这么多,绑住手是不是就不会讲话了。

人的成长是一个逐渐学会说话的过程,以前学着如何丰富语汇,后来学着如何削减辞藻。解构语言是解构思想最关键的一步,如果不会说话就无法思考。

他在文档里写了很长的一篇,然后删删减减砍掉大半,又字句斟酌地慢慢修改,再把双语的稿子发给公关部门让他们校对,最后才发给O总。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要换一种方式说。

做完这些事已经是凌晨四点,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天就要破晓。屋内的冷气开得很低,他是很怕热的人。但功必扬不一样,在他们一起度过的唯一一个夏天里,他就固执于把温度保持在26摄氏度,再低点就要喊冷。

喝了一半的美式已经凉透了,冷掉的咖啡和冰咖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所以他选择把那半杯倒掉,在冰箱角落找出一瓶喷射奶油给自己做了一杯简易拿铁。其实还有一盒牛奶,但牛奶的味道太淡,还有点淡淡的腥味,怪不得功必扬点星巴克时会要求换成豆奶。

当初贝乐泰花了很大力气去忽视生活中所有与功必扬有关的小细节,然而烙印太深,一旦触碰便不可遏制地回到原点,如同草草堵住的水坝,有了一个小洞就会决堤,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想到这些。

 

O总是个要求严格的甲方,贝乐泰的发言稿来来回回改了五遍才定下来。其实OO已经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度,有些言论并不安全,至少公关部门是这么说的,但OO还是默认他自主发挥。

上台前他还有最后十五分钟的清净时间,贝乐泰把比自己还紧张的助理小姐赶走,坐在镜前观察自己。流程早就烂熟于心,他知道记者的提问可能会产生许多变数,他没有完全的把握,好像回到第一次打辩论赛的时候,手心一次次被汗水打湿。

这是一场战争,是他与过去的自己的角斗。

他在镜中的蓝眼睛里看到自己微缩的影子,看到很多幕从前。有某个时刻他也觉得公开性别挺好的,他不会因此陷入多么艰难的境地,现在他事业有成,和家庭的关系也在慢慢好转,他似乎在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前进。

没什么不好的,他安慰自己,可又隐隐觉得愧疚,似乎亏欠了别人什么。

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提示。

是功必扬,第二次拿到他的号码以后贝乐泰给他的备注就是完整的姓名,很官方,也很刻意。

“准备好了吗?”

他没想到功必扬这个时候会给他发消息,好像一双手伸过来掐断了他心口那条不断颤动的线。他思考了几秒,就点开对话框给功必扬回复:

“准备好了。”

是他跨越那个“居然”的时候了。

 

舞台下面的长枪短炮一阵噼里啪啦地闪,浓白的镁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贝乐泰切换到那个圆滑谦逊的角色,发言前对着场下每个方向都鞠了一躬,抬头时瞥见坐在最前排的功必扬,一身黑白西服,微微仰着脸,目光聚焦在他脸上。

贝乐泰突然又紧张了一下,心被功必扬的眼神攥紧,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咽了咽口水,低下头扫过密密麻麻的打印纸,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但这的确是很短的一瞬,再次抬眼时他已经恢复温和的微笑,调整了一下话筒的位置就开始讲。

开头自然是套模板的道歉,诚意有余感情不足,怎么听都不过是表面功夫。他解释了很多,基本和工作室发过的声明重复,什么延期分化,什么为了证明实力不靠性别优势上位之类的,内容都是真的,不过是用煽情的话从头到脚修饰了一遍而已。

讲这些时他都是直视着下面的记者,结束这部分时微微停顿,眼睛才转向功必扬。视线不出所料地碰撞,没有火花,只是平静地互相消解。他冲功必扬弯了弯嘴角,虽然还是相似的微笑,但他知道功必扬能读懂其中不一样的涵义,仅仅对他一个人。

“我为我的隐瞒再次向大家道歉。”

“但我认为,一个人选择对自己的性别保密是他的合法权利,不应该成为攻击他人的武器。”

“性别不能决定一切,我的确是Alpha,但我更希望我的粉丝是因为我的作品喜欢我。”

“社会发展到今天,不用性别去衡量一个人的成就这一点已经成为大多数人的共识。但我还是看到了太多的质疑,甚至,人身攻击。”

“我见过很多优秀的人,你们也是,他们或许大多数都是Alpha,但不代表其他性别就不能优秀。这样的想法实际上可以被称为一种幸存者偏差。”

“我遇见过一个非常优秀的Omega,他真的很厉害,我很钦佩他。”

贝乐泰把眼睛定格在功必扬身上,闪光灯依旧晃眼,明明烁烁如杂乱的电码,却无法表达一句明确的话语。那个人逆光而坐,轮廓印在曝光过度的相片里,尖刻的线条如拿铁顶上奶油一样融化。

他看到他在明暗交接处微笑,被光影亲吻的脸依然惊艳,刃的尖戾与月的皎软,糅合成火焰般的赛波花,燃烧在盛满朗姆酒的杯中,蔗糖和酒精化学反应,绿眼睛眨一下,电子就脱离轨道。

台上的他不经意哽了一秒,略显慌乱地垂眼又抬起,微笑的弧度比念模板时真诚许多。

“他教会我很多,他也告诉我性别是重要的。我们无法消除差别,但我们可以追求平等和正义。我想再次重申的是,性别不是优势也不是错误。我想一个人的性别不会对别人造成任何的伤害,而拿性别去评论别人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我想感谢那些支持和信任我的粉丝,还有一些不是粉丝的人,他们给了我信心。”

“最后谢谢各位的到场,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话音落下,掌声响起,热烈与真挚与否他不关心。他还是看向功必扬,他也在鼓掌和微笑,看上去与周围的人别无二致,但贝乐泰知道他已经收到了他的答案。

 

发言后的记者提问有惊无险,没什么太刁钻的话题,毕竟那份包养的黑料早就被OO处理成伪造诽谤,早就发了通稿痛斥编造黑料的无良职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发帖的人也删帖销号,此后销声匿迹没再发声,似乎做实了整件事不过是无聊的蹭热度行为。

没了这个最棘手的问题,再加上记者会上贝乐泰那番发言也的确有理有据,还能戳中平权的痛点,带起一波网络暴力与平权的大范围讨论。他的微博粉丝数没过三天就翻了两倍,热度简直扶摇直上,差点没把O总的嘴笑歪,给他接了好几家广告代言,新歌制作也提上日程。

贝乐泰连着忙了一个礼拜,好不容易得点空又被一个电话叫回公司。OO亲自来电梯口接他,老板光临大驾,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贝乐泰看着缅甸人那张白皙的娃娃脸上甜美的笑容硬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弯起的笑眼里闪着名为八卦的光。

难道Dylan又搞出什么事情了?最近好像是听到一些传言……

等他们走到一扇门前,OO停下脚步,贝乐泰跟着他站住。

“现在风头差不多过了,功必扬已经找我谈过合作的事,你虽然比之前火了那么点,不过我也不会给他涨价,毕竟我们是朋友……”

OO冲他挤挤眼睛,缅甸奸商装出大度的表情,实在是虚假到让人不忍拆穿,“你记者会的时候说的那个Omega就是他吧,语气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了,啧啧啧,想不到啊……”

贝乐泰猝不及防被拆穿心思,OO不说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当初的语气有什么变化。他拼命眨眼睛,伸手碰了下鼻子,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他要找你,你先进去吧。”

在贝乐泰对这句话提出任何质疑前,OO推了下他的肩膀,以那种他是过来人他都懂的表情指了指那扇门,然后俏生生地转身走了,天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胡椒薄荷味的Alpha身上看出俏生生的,只能说他的老板单身多年可能已经进化成新型Alpha了吧。

 

门内的确坐着功必扬,一个人,没喝咖啡也没抽烟,不知道有没有等得不耐烦。

贝乐泰悄声把门关好,功必扬抬头,居然先翻了个白眼。

“OO那个老妖精又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功必扬哼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恭喜你,因祸得福啊。”

“我也没想到公众会这么快……”

“因为你是Alpha。”

功必扬飞快地打断了他,这句话咬字很紧,上下齿相撞磨出凶狠的脆响,听起来实在不太友善,逼得贝乐泰把后文的“原谅”硬生生吞回肚子里,闭紧了嘴巴看他。

他们又陷入难捱的沉默,一秒拉成三秒,无言的一分钟好像比一个小时还漫长。两个人就这样站在空荡的房间里,形成一种对峙又不像对峙的古怪氛围。

贝乐泰捻了捻手指,想要开口打破尴尬,他发现功必扬偏过去的脸颊泛着不太健康的苍白。算算时间那个临时标记的有效期也应该过了,他伸手拽住了功必扬的手腕,激得对方冲他瞪大了双眼,翡翠绿的眸珠脱离眼眶边界,莫名有些好笑。

但也很可爱,在功必扬挣扎要收回手的时候,贝乐泰直接问出口,“你的临时标记失效了吧?”

“是。”

“我再给你留一个吧,为了你的身体。你的私人医生也说了,过度用药不好。”

“不用你管我!”

功必扬还是把手腕从他的桎梏里夺回来,他似乎很生气,在贝乐泰提到天乐的时候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眉头下沉,瞳孔微张,像只炸了毛的猫科动物,凶得要命。

贝乐泰像个喂小朋友吃饭的家长,软着口气耐心地劝他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只是临时标记而已,你不为自己也为安想想吧!”

听到女儿的名字功必扬脸上的阴沉才有点消退,他犹豫了一下,眼睛低下去来回扫射地面。贝乐泰没再强迫他,只是微微皱着眉担心地盯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新药已经在研制中,不需要等很久。”

功必扬还是打算拒绝,他知道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对贝乐泰的亲近和渴望,上次那个临时标记无疑催化了这种依赖,他可不想陷入某种奇怪的毒瘾里。他开始有点焦躁,不安地跺了跺脚,只想快点离开,再待得久一点他可受不了。毕竟公开以后贝乐泰就不用再喷气味抑制剂,现在就算没到易感期,那股柑橘利口酒的气味还是直冲他敏感的鼻腔,呛得他眼泪都涌上来,以至于腺体都在隐隐发痒。

然而澳洲人一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的样子,没放弃甚至还走近了几步,本来他是来谈合作的,结果现在什么条款通通在脑海里消失,唯二的念头是快点逃走,还有就是痛骂OO一顿。

贝乐泰叹了一口气,被拒绝的伤心让他有点委屈。功必扬不敢看他,他走近几步就退后几步,最后抵到墙上,眼看就要上演霸道总裁玛丽苏电视剧中的经典壁咚桥段。

“对不起......”

在功必扬彻底被他的影子埋没时,贝乐泰先道了歉,身高的优势还是显著,一米八不到的拉美人的下巴都够不上他的肩膀,被逼到墙角时看上去的确无路可逃。

“这不是你的错。”

柑橘带着淡淡热带水果的清香,甜得很收敛,可利口酒的辛辣就是包裹在甜蜜里头的炮弹,现在功必扬的脊背上爬满蚂蚁,拿铁的气味在Alpha信息素的作用下正一点点泄出来,潺潺流进空气里。

他不知道贝乐泰在为什么道歉,是过于轻易的原谅还是临时标记的失效,抑或是他此刻的处境。

那未免也太小看他了,他眯了眯眼睛,猫科动物弓起脊背预备扑咬。

毕竟功总向来不走寻常路,他很用力地推了贝乐泰一把,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了,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留下在原地凌乱的某个Alpha黯然神伤。

功必扬冲出门后发现走廊里站着皮笑肉不笑的萨沙,手里牵着一脸好奇的安,而且他俩显然是看到房间里的贝乐泰了。

他觉得有点尴尬,但开口解释似乎更加尴尬,于是强装镇定地走过去把女儿牵过来,招招手让萨沙跟他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tbc-

贝老师觉得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 是什么阻止他强吻扬扬

好吧是无良作者(?

下一章两位终于可以打开心结…贝老师喜当爹(苍蝇搓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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