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ABO,狗血ooc,私设如山,有生子情节注意避雷
*歌手Alpha贝(A装B)x总裁Omega扬(O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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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我又更新了
到了车上以后他们三个之间才开始说第一句话,萨沙发动汽车,拽拽地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飞奔而去。
安把脸转向功必扬,捏住功必扬的袖口往下拽,逼迫他看自己。
“爸爸,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
“他欺负你了吗?”
“他敢吗?”功必扬翻白眼,对女儿天真的话嗤之以鼻。
“那是你欺负他吗?”
白眼翻到一半噎住,车前座传来一声憋不住的笑,接着变成掩饰的干咳。功必扬没空去鄙视萨沙,他盯着安透亮的蓝眼睛,太阳穴突突地疼,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家女儿教坏了,她怎么会问出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这么关心他干嘛?”
“他是我父亲呀。”安理所当然地回答,功必扬一时间居然想不出怎么反驳。
小姑娘状似无辜实则嘲弄地歪了歪头,功必扬气得差点吐血,可面对女儿根本没法发作,只能气鼓鼓地抱臂倚回靠垫,仰起头不去看她。
安还是没有善罢甘休,她用软绵绵的撒娇语气不依不饶地向功必扬宣誓,“爸爸,如果他欺负你我肯定会帮你的!”
“那我欺负他呢?”功必扬斜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
“那……”安灵动地转了转眼珠,装作为难地纠结了几秒,“我可以谁都不帮吗?”
功必扬把眼睛转回去继续盯着车顶,陷入对人生的哲学思考。
安爬到功必扬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要发呆,“爸爸,你真的很讨厌父亲吗?”
女孩的蓝眼睛如未经雕琢的宝石,任何一点隐瞒似乎都是对它的玷污。功必扬抿紧了唇不肯回答,他在犹豫,而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女儿显然和他心意相通。
“爸爸,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这是你教我的。”
好吧,连他的女儿都在逼他承认,除掉生理上信息素的吸引,他对贝乐泰的确还怀有某种别样的情愫,就像安一早就看出来的,他看他的眼神和别人都不一样。
他自以为浑身世故,演技一流,活得坚韧而透彻,可还是在情场上输得彻底。
七年前的故事开头是错,结尾是错,匆匆离别之日,才知晓爱的深刻。
“我不讨厌他。”
几乎所有见过安的人都说女孩长得像极了他,那双眉眼轮廓完全出自同个模板。好像只有功必扬自己才能从女儿脸上看出贝乐泰的影子,安的鼻子生得同澳洲人一样秀气,嘴唇也很像,看得久了,功必扬就觉得女儿五官只有眼睛和眉毛随了他。甚至眼睛也不是百分之百,安的眸色愈长大来愈蓝,蓝得澄澈又深邃,垂眼时像攫取了一整丛矢车菊的蓝,又把北欧冰川的清冽密密地编织进去。
饮醉的梦境里沉溺的蓝,漫天暗地的蓝,浓郁而黏稠地裹满他纤薄的骨肉和贫瘠的灵魂,宛如勾引水手的塞壬唱出的婉歌。薇薇安拽住他的脚腕将他沉入湖中,呼吸渐渐涌出口鼻,意识飘离肉体,盘旋九重天的神明俯视他破败肉体,记忆溶解在涟漪之中,他被蓝色一口吞下。
惊醒时视网膜上的蓝快速倒退,他的神识再次被推入残酷的现实,腺体和生殖腔的疼痛重新注入肢体,每一寸神经都在尖啸。
好疼,他抽出一支药,玻璃管里清澈的液体还是泛着浅浅的蓝,针尖的幽光似乎都是蓝。
他总归是没能逃得过,在看到女儿的眼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当初他放贝乐泰走,却让自己画地为牢。
钟逸伦有点头疼,萨沙已经连发三条微信催他,现在他的手机在西装内袋里震动个不停。要知道没有什么急到火烧眉毛的大事,他的俄罗斯小男友绝不可能这么做。
然而记者采访还没有结束,颇有职业素养的钟姓艺人只能维持着表面的营业笑容,对面前一大簇快怼到脸上的话筒僵硬地点头。
“贝贝!”
等媒体代表终于恋恋不舍地放过他们,钟逸伦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连忙拉住了旁边的同事。
贝乐泰被他猛烈的动作吓得一抖,毕竟他这个牛津毕业的美国朋友很少这么一惊一乍,况且现在他们的工作才刚刚结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能休息一会再说呢,钟逸伦完全是一副生怕他逃走的紧张样子,太不寻常了。
“Dylan,怎么了?”
等贝乐泰问出口,钟逸伦才意识自己的失态,他不自然地收回手蹭了蹭西装下摆,苍白地咳嗽几声,“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待会我想请你吃个饭,你晚上有空吗?”
说完钟逸伦快速地偏了一下头,看上去很想打自己一巴掌。
贝乐泰的八卦雷达嘀嘀作响,一看就有大新闻,他当然要答应。结合钟逸伦最近刚和萨沙旧情复燃,怕不是小情侣有什么感情问题要找他咨询,说不定他能抢先OO一步吃到瓜,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兴奋。
“有空啊,你怎么突然想到请我吃饭?”
“啊......我们很久没聚了嘛。你想吃什么,我马上让助理去定位置!”
“都可以,我不挑。”
他们到了餐厅坐定,贝乐泰假装刷手机,一边偷偷观察钟逸伦。年轻的Alpha显然坐立不安,好像被椅子烫了屁股,两手扒在椅面上蹿下跳,眼睛骨碌碌地到处转,完全没有之前在舞台上solo全场的霸气模样。
贝乐泰藏在屏幕后面叹气,恨不得马上偷拍一张发个微博,让钟逸伦那群小粉丝看看她们的伦儿幕后是个什么憨憨。
“你在等谁?”
“萨沙......!”
还在东张西望的钟逸伦不经意让名字溜出了口,回头发现他的朋友两眼放光,满脸写着八卦。
“啧啧,你终于肯带你的小男朋友过来了?”
“你怎么说得和见家长一样.......”
“我不介意认你当儿子,乖,先叫一声给我听听。”
“别开玩笑了,贝贝。”
又过了五分钟,萨沙才姗姗来迟,进门先道了个歉,说路上塞车迟到,耽误了两位大明星的时间。解释很周到,就是最后朝两位挤挤眼睛那副揶揄样,实在让人想打他。
当然钟逸伦可舍不得打他,看到男朋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迎过去,贝乐泰眼看他俩卿卿我我地贴在一起讲了几句悄悄话,简直像一束并蒂莲,他拼命竖起耳朵也没听清半句。
“贝贝,我们先去点菜。”
钟逸伦侧回身提高音量朝贝乐泰招呼了一声,贝乐泰冲他点点头,心里盘算等他们回来可要好好打听打听。然而下一秒萨沙把手里牵着的小姑娘推到了他面前,安还背着书包,穿着制式的短袖短裙,冲着他乖巧地抿嘴笑。
“安?”
小情侣光速撤退,留下一大一小两个在房间里对视。安走到贝乐泰旁边的空位上坐下,自顾自地回答了他没说出口的疑问,“爸爸今晚又要加班,萨沙哥哥说带我来吃饭。”
“他经常这样吗?”
安点头,她柔嫩的小脸上显现出习惯性的成年人的无奈,说话的口吻也像个小大人,“他的身体还没好呢,他都不听我和萨沙哥哥的话。”
贝乐泰失笑,若是功必扬能心甘情愿被女儿和萨沙管控,那就不是他了。
“你多和他撒撒娇,他会听的。”
他狡猾地向女孩凑近,逼仄的距离和低沉的音色催化了空气里本不存在的紧张感,好像他们在讲一个独属的小秘密,两人的联系在这种刻意的氛围里强化,社交里一种无聊但有用的小把戏。
小孩子的悲伤和欢欣都短暂得叫人艳羡,安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了灿烂的笑,人造的白炽光淌到她脸上如月光在暖阳前怅然失色。连见惯了美女的贝乐泰都赞叹她的漂亮,不同于瓷娃娃那种没有灵魂的精致,安的眉目间还流窜着一股说不清的灵动,一看就是个很有主意的孩子。
毕竟是功必扬养出来的女儿,和他一脉相承,木棉花般热烈坚韧的灵魂,哪怕被厚重的坎坷包裹也透着炙手的滚烫。他越来越好奇安身体的另一半基因究竟属于谁,那个连功必扬都三缄其口的名字,究竟是谁。
包厢里太安静,空调吐露时冷气都静悄悄地嘘声,桌子中央摆着一束浓丽的石竹,锯齿状的花瓣因为数量过多不得不拥在一块,紫色与粉色堵成艳丽团锦,着实有些刺目。
安文静地坐在那里,更像一株清丽遗世的水仙,冷眼瞧着那点拥闹嘈杂的艳色,好像看着为欲望敲破头皮的世人。她不撒娇时便透着浑身的矜傲,一看就是从小拿充足的物质和宠爱养大的,丰厚的土壤里才能开出娇美的花。缺少的会拼命去抢,价值正因稀缺而昂贵,可这种尺度并非人人均等。
可惜她总归还是缺少一些东西,贝乐泰想。好像是天神都嫉妒她的完满,刻意抽走一块碎片藏起来。
安还抱着书包,她攥着包带的手指用力到微微发白,眼珠滴溜转过半圈窥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咬了咬嘴唇,确定他应该没发现自己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九九。
她打开书包搭扣,将包口向地面倾斜,伸手进去的同时不断往前压,终于里面的东西承受不住地心引力的牵制噼里啪啦掉落一地,散乱在铺着华丽暗纹的地毯上。她的东西很多很杂,一叠五彩斑斓的绘本,一本精装版的童话集,还有茶杯和几个毛绒绒的挂件。
安对着面前的狼藉愣了一下,接着迅速地跳下座椅蹲下准备收拾。贝乐泰被她的不小心吓了一跳,悠远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他也弯腰替女孩捡东西,指尖碰到硬质的一个小本,暗红封面绘着烫金的王冠和盾徽,两根海格力斯柱巍然屹立,缠绕的饰带宣示伊比利亚半岛往日辉煌。
是西班牙的护照,果然功必扬还是让女儿入了西班牙的国籍,毕竟欧盟国家的确在某些方面更有保障。
他拿食指和拇指捏着那个小本端详片刻,安惊慌的声音在耳侧响起,“那个......那个是我偷偷带出来的,爸爸不允许我......”
“你的确不应该乱拿,这东西丢了会很麻烦。”
贝乐泰嘴上说教,可表情还是温柔,他了解小孩子爱好炫耀的小心思,估计是拿去学校给同学看。
“他教你西班牙语了吗?”
“只教了一点点,我会念字母和几个单词。爸爸说学太多语言会乱。”
“你的中文说得很好啊。”
贝乐泰又把目光聚焦到护照上,他的指尖下意识地划开封面,露出一角白色的内里。
安紧张地眨眨眼,又蹲下去把散乱的书塞进包里。贝乐泰知道就算他看了安也不会在意,但毕竟是没有必要的窥探。他屏住呼吸,小幅度地活动手指打开了那本护照。
打印的两寸照片色彩失调,安抿着薄唇神色冷冷,看向镜头的眼神空若无物。贝乐泰下一秒捕捉到旁边的全名,平时聪慧的大脑却足足花了五秒才消化这串字母的含义。
西语国家的姓名一般有三到四节,后两节分别为父姓和母姓。
Anastasia·Lara·Bayley·González
他拿着护照的手开始颤抖,那六个字母像用烧红的刀刃在他的神经上反复刻画,悚然的惊骇爬上脊梁,毒液般渗进骨缝,抽出丝丝绕绕的藤蔓捂住他的口鼻。
他一时间再想不到还有哪一个人同他有相同的姓氏。
大脑在这个讯息的原子弹里被炸成一片空白的荒芜,血肉横飞,砖石四溅,前二十几年构建的所有逻辑和认知一瞬塌陷,那些树突神经元灰质白质被一把烈火烧成灰烬,他有漫长的半分钟说不出话来,独独攥紧了手里的护照,把单薄的纸页捏出波纹。
直到安的手伸过来抓住护照的另一端,他才触电般放开手,任女孩把护照拿回去。
“可以不要告诉爸爸吗,他会骂我的......”
童音喑哑地在耳边沙沙作响,女孩还是瘪着嘴,蓝眼睛里覆上一层晶莹的膜。
“......贝叔叔。”
最后的敬称已经带上泫然欲泣的恳切,声线颤抖如风中扶柳,听一声便足以让心脏揪疼,让人很难拒绝。
贝乐泰重新垂下眼,他哽着喉头酸涩的肿块,女孩黑色的发旋如隐秘的漩涡,把他复杂的愧疚和苦涩扯得七零八落。
他没胆量妄加判断,毕竟,毕竟连她都还不知道。
她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这段插曲落幕没几分钟,萨沙和钟逸伦就一前一后进了包厢。萨沙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看包装是旁边一家甜品店。
萨沙把甜点递给安,安惊喜地拆开,发现里面躺着两枚新鲜出炉的甜甜圈。
“你喜欢的橘子果酱味,我不会告诉扬扬的,就这一次,你也不要告诉他我带你出来。”
滑头的俄罗斯小青年蹲在女孩身边压低了声悄悄给出自己的条件,这场交易显然让安很满意,她用力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冒着砂糖泡泡的甜笑。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不算慢,他们点的食物很快摆满了桌子。萨沙把安留在贝乐泰身边的位置,自己拽着钟逸伦坐在对面。
比起正餐,小姑娘显然对甜点更感兴趣,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小盒子看,对碗里的蔬菜兴致缺缺。
贝乐泰依旧心神不宁地想着那个姓氏,连刚开始打算盘问对面小情侣的问题都忘个干净。这实在让人好奇到浑身发痒,他急需一个确定的答案,可安在身边不好有什么动作。
少了八卦的饭局气氛凝滞,干锅下火苗舔舐铁锅的细碎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贝乐泰还是难受,放下筷子摸出手机,在桌子底下给萨沙发了一条微信: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提示音响得很突兀,贝乐泰做贼心虚地挺了挺背,慌不择路地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却咬到姜块,被辣的瞪眼,扭头吐到空盘上。
萨沙没他那么别扭,大大方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头也没抬就打起字来。
“你想听什么?”
贝乐泰看到这毫无意义的回复噎得没脾气,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根本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安......她姓什么?”
“随扬扬姓啊,冈萨雷斯。”
贝乐泰怀疑俄罗斯Beta不了解西班牙的姓名构造,他点开对话框却不知道输入什么,抬头对上萨沙眼睛狭促地一闪,轻咳一声干脆摁灭屏幕好好吃饭。
旁观的钟逸伦对他们奇妙的眼神交流感到迷惑,他举起手肘戳戳萨沙,冲他扬扬眉毛,又向对面挤挤眼睛。
萨沙当然看出了他的暗示,手从桌下伸过去握住男朋友的手捏了捏示意没什么先吃饭。
钟逸伦持续疑惑,但还是依着萨沙乖乖闭嘴。
等这场各怀鬼胎的晚餐终于结束,安因为吃到了心爱的甜甜圈心情大好,坐进车后座前还冲两位明星欢喜地挥手。
萨沙帮女孩把车门关好,贝乐泰看准时机拽住萨沙,哑着声直接问他安的父亲是谁。
萨沙不可置信地偏了偏头,挑起眉毛一派惊讶。硬是被他俩挤到后面的钟逸伦想拉开他们,又有点尴尬地停住举在半空的手。
“你刚刚发微信就想问这个?”
“不然呢?”
饶是平日耐心得不行的贝乐泰也几近爆炸,他暴躁地拧紧了长眉,冲出嘴的话满是急不可耐。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起这件事了,可是扬扬不让我透露啊——”
萨沙向他摊开手,吊起的语气千回百转地挠着人的心口,还非得耸耸肩膀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高姿态。钟逸伦看不下去,过来摁住萨沙的肩膀安抚几下这只尾巴翘上天的小哈士奇,“好了好了你别逗贝贝了,你让我把他约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好吧好吧,反正扬扬如果把我炒了那我就问你要精神赔偿。”
“安的父亲,”萨沙满富少年气的脸上绽开一个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就是你啊。”
-tbc-
恭喜贝劳斯收获一个女鹅❤
女鹅的长相大概是上半张脸像扬扬下半张脸像贝贝,按贝贝基因身高估计以后要长到一米七五哈哈哈(反正比二筒叔叔高 #惨 O总 惨
想想扬扬七国混血,再加上贝贝的英国和澳大利亚挪威,女鹅实力玛丽苏人设x
女鹅带护照摔包都是故意的哈哈哈
说实话整篇脑洞都是从西班牙那个姓开始的,真的太适合x
两个傲娇憨憨谈恋爱真的太难了,最后还是得靠儿女助攻
萨沙要被扬扬炒鱿鱼了,秘密都是他爆出去的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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